委拉斯蓋茲的《仕女》

9月 03, 2020

委拉斯蓋茲的《仕女》

之前，我們介紹過位於西班牙馬德里的普拉多美術館中，波希《人間樂園》畫作的線上展覽。

當時曾經提到，譽為世界四大美術館之一的普拉多美術館，普遍公認的鎮館之寶，是委拉斯蓋茲(Diego Velázquez)的《仕女》(Las Meninas)，其實，除了《仕女》之外，委拉斯蓋茲幾乎大半的作品都收藏於這間美術館中。

委拉斯蓋茲於1599年出生於當時是西班牙藝術中心的塞維亞(Sevilla)，他在這裡拜師學藝，逐步打好繪畫底子，也有了基本的名氣。二十初頭，他前往馬德里發展，並在腓力四世的賞識下成為宮廷畫師，直到1660年去世為止。

《仕女》約繪於畫家生命晚期的1656年，場景是皇宮裡的真實房間，畫幅差不多是畫中委拉斯蓋茲正在畫的畫作大小。畫中遠景的牆面鏡子上映出的是當時的國王腓力四世與皇后瑪麗亞納，但究竟是反映在場的真人，還是映照著畫家前方畫布上的肖像，後世有不同的透視解讀；而觀者正好位於國王夫婦的位置，因此當我們看著這個畫面的同時，也接受著現場眾多投來的目光。

這幅畫的空間配置和其中如謎題般的人物佈局，甚至是其畫布上筆觸的粗細對比，交織出了無窮無盡的詮釋空間：有的人在其中看到了權力結構，有的人藉此重新理解看與被看之視覺經驗的種種可能，也有人覺得這幅畫展現出真實與表象之間的轉換方式…。作為一幅“準”肖像畫，《仕女》可說是完全異於傳統，它乍看類似真實生活某個瞬間的捕捉，細究卻充滿了哲學思索的精心設計。

除了《仕女》，普拉多美術館還收藏了委拉斯蓋茲同樣繪於晚年的另一幅珍貴作品《織女們》(Las Hilanderas)，這幅畫以非常特殊的視角描繪了希臘神話故事中，擅長紡織的凡人阿拉克妮(Arachne)與女神雅典娜進行編織競賽的場景，但由於故事主軸被置於後方背景，因此有很長一段時間，這幅畫都被誤以為是在描摩宮廷中紡織女工的生活。但無論詮釋正確與否，這幅畫的明暗對比、特殊的筆觸與畫中人物的動態感，仍共同構成了傑作。印象派畫家Mary Cassatt曾形容，看著幅畫就像可以走入其中一般，而這樣的描述，也同樣可以用於偉大的《仕女》。